她将改过的方子递给顾梓晨,他对医理一道也有涉猎,虽不精但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懂,即便是不懂,秦月夕也认为自己有义务将改方子的事告知对方。
顾梓晨虽然将方子接过来,却直接叠了,推着轮椅回到桌边,就着灯上的火苗点燃了,丢进桌上的空碗里,眼见着那纸就烧成了灰。
“下回有什么决定,你做就是,既然让你治了,就不会怀疑。”
顾梓晨的表情和声音一如往日清冷淡然,可秦月夕就是觉得怎么听都带着一丝埋怨。
“你信归信,但说我还是要说的,这是规矩。”她摇摇头,被人信任的感觉是挺好,但该说的 还是要说。
顾梓晨见她坚持己见,眸光微微一黯,盯着空碗中的那堆灰烬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月夕义务尽到,心头一松就回房去了,虽然此时距伙计送饭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好在现在是夏天,饭菜依旧是温的。
晚饭过后,秦月夕去厨房借了一口灶,开始烧水煮药,今晚虽然没有顾父从旁协助,但十枚铜钱的小费还是能请到一位伙计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