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我只是陈述事实,没觉得你有任何不对。”他补充,“男人在同样的情况下一定不能这样做,所以,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
在这种时刻还必须保留风度,看来在他的世界里男人果然比女人要过得辛苦。
“难怪你像伦敦雾。”我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感想。
他一本正经地否认:“别,那是伦敦工业革命后的产物,全都是烟尘,比北京空气还糟。”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来我们店了,这里咖啡真不好喝。”我放下手里的杯子。
“出去走走吧?”他提议。
出去也好,我点点头站起来。节奏跳跃的日文歌终于不在耳边绕来绕去了,尽管街上的空气也不那么清新,还是多了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由感。
并肩走了一会儿,黎靖又伸出右手环抱住我的肩。一旦这个典型动作出现,他必然是想跟我说点什么。
我偏过头看他:“想说什么?”
“嗯,其实也没什么,”他犹豫片刻,像是在思考措辞,不多久依然痛快地说了出来,“他确实是个值得羞辱的家伙。”似乎对他来说这句话已经算是一个较为恶劣的评价,否则不会有刚才的犹疑。
我也就顺势逗他:“谢谢。不过,你能不能完整地说‘黎靖是个值得羞辱的家伙’?”
“也不能一概而论,因为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