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应城,若寒的手指停留在那朱红的圆点上。千年沧桑,改朝换代,那里必定完全变了模样,故地重游,情堪何处?
若寒突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若月慌张地扶住了他:“殿下没事吧?”若寒将捂在嘴上的手拿开,好在没有鲜血,刚才也没有以往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捏碎的痛楚。他对上若月担忧的目光,还了一个安心的微笑:“无事,比之前好多了。”
看见若寒深色如常,若月稍稍放松了些:“那幽鸣剑真的不只是传说吗?”上古幽鸣,除了应明月和楚怀寒外,无人可以触碰,更别提使用了。神剑有心,均是认主。
若寒无法和若月解释,只淡淡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若最终失败,也只得另谋他路。”
若月听完若寒的计划,长叹一声:“殿下终日都需要如此细致筹谋,殿下这么活着不会累吗?”若寒先是一怔,但马上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筹谋说得是好听了,说白了,其实是算计。
是啊,不累吗?终日活在算计之中他能不累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做每件事都要计划周全,唯恐留有一点致命的纰漏,他能不累吗?他又猛然想起,千年前,他当上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得不终日算计时,她也问过他:“萧郎,你不累吗?”他其实很累,但咬着牙再累也得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