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仪心虚,但更怕别人轻视他,听张居正这么一说,便不再请示高拱,径拟“该部知道”。
高拱把给殷正茂的书函交书办抄副本、封发,这才叫着高仪的号道:“南宇,适才你说甚?”
“喔,江西巡抚徐栻的奏本。”高仪说着,起身把奏疏递给高拱。
高拱接过一看,竟是盗贼劫掠县库之事,不觉怒火冲上脑门,再看徐栻的奏本,写着:
看得知县曾知经,本当照例革职,但素甘清苦,年力盛强,若竟弃捐,犹可怜惜,似当降调,以存器使者也。带管九江道左参政方良曙,寄重一方,摄兼两道,虽一次之例,责不容辞;而遥制之权,势难尽御,且捕获贼脏,勤劳可原。巡捕典史张谨,畏惧不行集兵捍拒,致盗贼得逞,理应革职。乞将张谨革职,曾知经降调,方良曙功过相准,免予追究。
“南宇,这是大事,内阁要先议一议,再交部题覆,部院照内阁的意见题覆,不然内阁再驳回,岂不误事?”高拱强忍怒气,语带责备地对高仪说。他沉吟片刻,吩咐书办,“速去,召六科都给事中、都察院河南道御史并吏部侍郎魏学曾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