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渊便说不出话来了。
时人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林儿是白翎的徒弟,如今师父身死,她代为伺奉在白翎的父母左右本就是应尽的责任。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林儿抛弃他们不管的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领:“阿祁,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
“我之前答应了你随你离开的,可现在却反悔了。”
“爷若因为这个生气,那不是太不体谅人了吗?不过,你能不能告诉爷,到底是什么瘾患?没准爷能帮你解决了呢?”
白翎摇摇头,蛊毒这东西对于南漠以外的人来说太过陌生了,便是沈雁行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办法,更别提凤祁渊了。
凤祁渊心里有些堵,却拿她没辙,这毕竟是南漠的事儿。
有心耍耍脾气,可一想到明日他就要离开,再见已不知是何时,他哪里还舍得生气。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河边。
河对岸灯红酒绿,正是若羌最有名的花街。不论地方富裕还是贫穷,这花街却是哪里都有的。比起对面,这边就安静多了,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飘着几艘大小不一的画舫,偶尔传出几许丝竹之声,弹奏之人的技艺都甚高,远不是对面那些靡靡之音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