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唱月将她轻轻推进屋,反手将门合上,这才淡道:“陆离待你如何?”
百里歌林被她问得几乎跳起来,惊道:“你在说什么啊姐!你们还真以为我跟他混在一处?”
百里唱月的目光扫过她的脖子,九头鸟的挂坠虽然被她塞进了领子里,却还是能看到链子的银光,她笑了笑:“拿了别人的挂坠,还不算混在一处么?”
百里歌林面上掠过一丝怒意:“这个不是我……算了,我说不清!姐你别和我提这个人好吗?我实在是讨厌他!”
唱月将她推进屋内,按坐在床上,摇着头叹了一声:“你自小就爱一个人死撑着,歌林,强颜欢笑叫人看不出来也罢了,但叫人看出来,还不给问,你把我当什么?”
歌林简直百口莫辩,冤屈至极:“我真的……我的天!要我怎么说你才信我有多讨厌他?!”
“求而不得,所以讨厌么?”百里唱月盯着她。
一个女人对男人既厌恶又难分难舍,那十有八九是伴随着心底的爱慕与求之不得,恨他若即若离,恨他不属于自己。
百里歌林“嗤”一声笑起来,求而不得?她简直想大笑,这耻辱般的一年,是她自己太天真,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她真的以为他喜欢她,那个玉石额饰,他为她流的那些无穷无尽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