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令我着迷。”雷切尔低声说。
“我也是。”雅各布小声附和,庆幸他们终于有了共同点,哪怕只是片刻。
温顺、忧心忡忡的莎拉·德拉米尔与眼前这个棕色皮肤、穿着紧身丝质长袍的天鹅颈美人完全不一样,纯洁的白色搭配鲜红的饰带,亮蓝色的眼影与她高高的锥形皇冠相得益彰。她从没跟观众说过话,演出间隙也只是围绕舞台动作夸张地表演她的戏法。空棺里飞出一群鸽子,十多页从古书里撕下的莎草纸神奇地变成一面旗帜,旗上的象形文字突然幻化成“奈费尔提蒂”几个字。她甚至沉迷于最古老的一个花招——摇摇晃晃地随着一根绳子摆荡上升,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几秒钟后又现身于巨大的狮身人面像复制品背后。
掌声渐渐平息,乐队奏响充满威胁意味的阴郁背景乐,阿努比斯出现在舞台侧面的远端。他长着黑色的豺狼头,耳朵尖而长,鼻端突出,精瘦的古铜色人身,什么也没穿,只系了一条黄色的缠腰布,左手的食指戴着一枚玉质的圣甲虫戒指。看到他的到来,奈费尔提蒂故作震惊,狮身人面像缓缓滑上舞台,金字塔前,四根矮柱撑着一口巨大的石棺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