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拉开交叉搁在腿上的手,抚了把脸,人稍显清醒些,声音清透:“这事怪不得你,谁也没想到蒋词消息这么敏锐。”
“他想干什么?”
“他找人在查阿枝回国的事。”
陈否压制下那口气,说:“蒋世城的死,他最清楚,现在却要把这锅顶到阿枝头上。”
陆忍嗓音很沉:“看付政霖的样子,他是不信她,已经认定蒋世城就是阿枝害死的。”
“我咽不下这口气。”
别说陈否,陆忍也咽不下,心里的情绪各种交织,拥挤得横冲直撞,在车上时,他差点产生一个推付政霖下山的冲动。
眼下忆起都觉后怕。
人的愤怒到达顶点,很难控制,其潜力无穷之戾。
他问陈否:“你有什么想法?”
陈否把脸埋在膝盖间,深深压着,脸都压出了印痕,口吻淬起疲倦:“能出国就出去吧,现在付政霖不一定待见她。”
梁枝能做到不顾性命逃跑,虽然不知两人发生怎样的口角,但事态不轻。
她是局外人,看得最清楚的。
“等她醒来,我跟她谈,出国的事情也都我来安排。”陆忍说。
眼泪涌上眼眶,陈否哽咽着道:“这事别让蒋家的人知道,我们办隐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