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英一扭头,险些和檀弓的鼻尖撞个正着。
檀弓不为所动,慕容紫英却刷地退了三尺,酒盏倾倒,瓜果接二连三骨都都地滚了下去,舞女的水袖都停了一息,卫玠边躲边笑,侧目而视。
檀弓道:“底事有所惊?”
慕容紫英低头吃酒道:“无事无事。”
他食不遑味,饮也没有兴,动了几筷子便陷入深思:香檀鼠是识香之兽,莫非方才正是逐此香所来?这香不是在肌肤之间,而是自吐气而出、从骨中而来,若非近身不能察。
又过了两刻,裂海真人领着他甫入门的小徒弟梅星雨、梅星辰二兄弟也落了座,还没坐热,便忙去寻王含贞拉手问好。但王含贞还有点痴色,便敷衍了事。
“怎么了?慕容贤弟为何这般异色?”卫玠笑问。
慕容紫英道:“这梅氏兄弟素来臭名昭著,两人家中各有三十房妻妾,今日竟也好意思来这么?”
他们又听对面的公子榜上赫有名气的陈思渊道:“那也只能认栽了!听说这公主相貌甚…不佳,所以当今圣上才取‘玉色斑驳’四字,所以这封号真不是什么好意思,早就嫁不掉啦!才出此下策。罢了罢了,到时候洞房花烛黑灯瞎火,管他是美娇娘还是一头母猪,什么阴沟里的烂肉,迟早都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