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不可抑,当即将手中的喇叭花朝他头上敲过去:“主人主人主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当年你走火入魔时是谁出手救的你?”
喇叭花哇哇大叫起来:“痛痛痛痛痛!桃仙姑你手下留点情留点情,别真的整死了小的啊……”
而小狗尾虽然没喊疼,却睁大了眼睛好生委屈,“可是,若非那紧要关头你突然路过踩我一脚,我也不会走火入魔啊……”
我继续敲:“当年你无家可归时是谁好心收留了你?”
“那是你烧了我的家在先……”他被我一瞪,越说越小声。
我捂着胸口,直觉世情凉薄,老天也好,妖精也好,竟都如此待我,忍不住又泪从中来:“我对你这么好,结果,我刚一落难,你就倒戈了,竟然帮着钟于那个混蛋欺负我……呜呜呜呜……”
他听闻“钟于”二字,啊了一声,道:“对了,主人还在等你呢!”
“不去!”我恨恨地跺脚。
“主人说,你不去也好,他那狐裘的带子昨儿断了一根,正好用你那条替上,到时候拧死打结……”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丢下喇叭花朝书房冲了过去。
那条丝带可干系到我的魂魄灵元,也是我之所以被钟于奴役的最大原因。那家伙,平时动不动就轻捻慢扯一番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用它当衣带!气死我了!
我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姓钟的,你找我干吗?给你送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