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苔忽然像被踩到了痛处:“姐姐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又为何对我这些年受的委屈视而不见?我在主母手下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就没有遭罪?”
柳如丝却没有一点共情心理:“你在柳府过得如何不好?我与母亲可曾短你衣食?”
柳芸苔绵里藏针:“如果穿姐姐不要的衣服、吃姐姐挑剩的食物的话,倒是不曾短缺过。”
柳如丝:“我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妹妹,崔府有何不好,你就是个庶女,能嫁进来这种门第当正妻,那是三世修来的福气!难道你就忍心抛下家族,留你的娘亲在柳府受苦?”
柳芸苔:“你什么意思?用娘亲要挟我?”
“呵,姐妹之间怎能谈要挟?我这是让你冷静下来想想罢了。”柳如丝冷眼瞧她:“遇见个没见过世面的亲军校尉就想与人私奔,你真当自己很值钱?不过是年轻罢了,容貌也与当年我万万不能比。若不是我在崔府面前求情,这个续弦的位置轮得到你坐?”
柳芸苔紧紧捏着手里的药碗,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你先喝药吧。”
柳如丝见她三砖头打不出个态度来,气得把药碗一挥:“你滚下去好好想想再来回话!”
药汁泼了柳芸苔一手,立刻烫得她原地弹开,手背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