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分内的事,职守当然,也怪你不得。只是杨龟山如何肯恁地做作?其中还有缘故。如今他任所去此不远,我潜地唤他来问个分晓。你二人且去,休说与人知道。”二人领命,作别回府不提。
太师即差干办火速去取杨知县来。往返两日,便到京中,到太师跟前。茶汤已毕,太师道:“知县为民父母,却恁地这般做作!这是弥天之罪。”将上项事一一说过。杨知县欠身禀道:“师相在上。某去年承师相厚恩,未及出京,在邸中忽患眼痛。左右传说,此间有个清源庙道二郎神,极是——有灵,便许下愿心,待眼痛痊安,即往拈香答礼。后来好了,到庙中烧香。却见二郎神冠服件件齐整,只脚下乌靴绽了,不甚相称,下官即将这靴舍与二郎神供养去讫。只此是真实语。知县生平不欺暗室,既读孔孟之书,怎敢行盗跖之事。望太师详察。”太师从来晓得杨龟山是个大儒,怎肯胡作。听了这篇言语,便道:“我也晓得你的名声。只是要你来时问个根由,他们才肯心服。”管待酒食,作别了知县自去,吩咐休对外人泄漏。知县作别自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