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古陌的臂骨亦极坚硬,断骨错茬到也将那开界刀夹住,不过那份痛却是难以言喻,古陌似乎已忘记了呼喊,双眼怒睁,险些要瞪出眼外,嘴角已被钢牙紧咬的鲜血无声滴落,却不觉痛一般。
扭曲的面庞,近乎狰狞却又极压抑的歪曲,似乎不愿让兄弟听到自己脆弱一面的那一声痛呼,古陌极力的强迫着自己,哪怕钢牙尽碎。
刀磨骨筋膜,刺耳的磨骨声渐而响彻这本极封闭的空间,即使似应龙这般强大,獓狠兽这般冷血,也感觉阵阵心悸,动作也跟着慢了半分。
右臂已无力再举,古陌脸色已是一片苍白,看了一眼,身旁痛呼着已有些痉挛的兄弟,古陌怒吼了一声,薄唇向外微吐,一道尖尖的长掾已显出形来,好像雕嘴一般,猛的啄向那鲜血淋漓的右臂。
肉碎骨断之声忽起,右臂带着一蓬血雨离开了古陌的眼线向下方坠落而去,而古陌的脸上却没有半分不舍之色,深吸口气般,身形再度向上冲去。
刀随着右臂的向沉,飞廉兽也跟着向后退了数步,方才静下心来,能如此果绝的自残一臂而后逃离,对这古陌的心境越发感觉佩服之至。
看着头顶处的那一片乌云,飞廉兽尤自收刀,却未在追,冷笑而观。
“打个赌如何?”应龙无声出现在飞廉兽身旁,讥笑问道。
“赌什么?”应龙总是喜欢卖弄,两兽聚在一起多了,飞廉兽早已习惯,无聊的回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