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我去新疆跑业务,火车站票40多个小时,到宾馆人累得不行了,一觉睡了整整两天,结果醒来以后枕头上全是血,我当时吓个半死,以为自己得交代在那里了。”
江落苏听沈沧行说起他的过往趣事,眼睛咕噜得老大,好像不光是在用耳朵听,连眼睛也跟着一起发力,“然后呢,然后呢?怎么会流血呢?哪来的血?”
沈沧行看着对面那双好奇却又透着崇拜的眼睛,莫名忍俊不禁,“鼻血,那地方气候干燥,我水土不服,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凶杀案现场啊?”
江落苏“哦”一声,似乎对故事的走向不甚满意。她光沉浸在故事里了,忘了在新疆吃尽苦头的那位是沈沧行,他要是真出了点事,哪还有他们今天的相遇相识?这么一想她忐忑中又带着心疼,随口一句:“那时候你过得挺辛苦吧?”
沈沧行怔愣片刻。他极少跟人谈及这段经历,人们只认识如今光鲜亮丽的沈总,却无人知道当初那个吃尽苦头的年轻人沈沧行。当年他背着舅舅辍学偷跑出去做生意,再苦再累都是自己嚼碎了咽下,要不是今天江落苏追着打听他那点创业经历,这些话他从未跟人说起过。他听过太多人对他现如今这番光景的恭维和夸耀,却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问他,过去那段岁月是否过得很辛苦?
江落苏总是不同于别人,沈沧行再次验证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