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落下,洒扫在木台上一老一少二人的身上,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寞,所有的禁军,内廷高手和庆庙里的强大苦修士将这片木台紧紧围住,然而在范闲先前所展现出的强悍杀意与不要命的手法压制下,所有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没有人能够迈得动步子。
范闲十分艰难地走上前去,扯脱绳索,将陈萍萍干瘦的身体抱在怀里,脱下自己满是污泥破洞的监察院黑色官服,盖在了他的身上。
陈萍萍极为困难地睁开了眼,那双苍老浑浊而散乱的双眼,却闪耀着一抹极纯真的光芒,就像个孩子——老人就像个孩子一样缩在范闲的怀抱里,似乎有些怕冷。
“我回来晚了。”范闲抱着这具干瘦的身体,感受着老人的温度正在缓缓流逝,干涩地开口说道,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与绝望与……伤心。
……
……
(绝望而无奈的挣扎,或许是一种悲壮的美丽。昨天说过,我爱陈萍萍,其实我一直不爱范闲,这个将来向大家详细地解释。然而今天的范闲,是他一生中最得我喜爱的一天,悲哀的是,也是他与陈萍萍的最后一天。
靠情绪在写,随之而动,或喜或悲,本想说这两天少写些,然而却停不住手指,这大概是我这些日子里最投入的时光,这种感觉很少见,我要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