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旧帝国灭亡,佛兰德斯暂时为法国占领时,此地就无人涉足了。来来去去的潮水将佛兰德斯变成了一处令人昏昏欲睡的地区,被潮水洗白了的悦人的小农场和美丽的遗迹激发了英国年迈妇女的灵感,她们由此创作了一些最糟糕的水彩画。但在古老的房屋遗址上磨光的鹅卵石间,青草从未停止生长。
改革完成了其余的工作。因为在路德教派教义的帮助下,佛兰德斯在经历了短暂而激烈的剧变后仍保持了对母教的忠诚。当北方的邻居荷兰赢得独立时,它(荷兰)就急忙关掉了他们敌人保留下来的最后一个港口,而安特卫普与欧洲其他部分一分隔开,整个比利时就进入了长时间的冬眠期,直到瓦特饥渴的蒸汽机将整个世界的目光集中到它无比丰富的自然资源之上为止。
然后外国资本迅速进入默兹河河谷,在不到20年时间里,比利时就成了欧洲领先的工业国家之一。此后,瓦龙或者说法语区(布鲁塞尔以西)彻底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东西,因为尽管这里的人口只占全国总人口的42%,但这里很快成为整个国家最富的地区,而佛兰德斯人却降格为半为他人所主宰的农民群体,他们的语言只能在厨房与马厩中说说,但在有教养的家庭的会客厅中是绝不允许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