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陌生人,是为和平而来,”我回答道,为了让他听懂,我语速非常慢,“这个人是我们的仆人。”
“你撒谎,”他回答道,“没有陌生人可以穿越万物不生的大山,但是你们撒谎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们是陌生人,就必须得死,没有陌生人能够生活在库库安纳人的土地上,这是国王的法律,陌生人,就准备去死吧!”
听到这话,我有点吃惊,尤其是当我看到他们中有人把手偷偷地伸向腰间沉重的大刀时,我更加吃惊了。这里好像每个人都挂着一把沉重的大刀。
“那个乞丐说什么?”古德问。
“他说要杀死我们。”我冷冷地说。
“噢,上帝。”古德呻吟着,同时,他像平时不知所措时一样,用手把假牙拽了下来,又把它们“吧嗒”一声飞快地安到下巴上。这是最为幸运的一个动作,紧接着,威风凛凛的库库安纳人群中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人群飞快地向后退了几码。
“怎么回事?”我说。
“是他的牙,”亨利爵士兴奋地说,“他动了一下牙。把它们拿出来,古德,拿出来!”
他听话地把牙套拿下来,放进了法兰绒衬衫的袖子里。
接下来,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人们慢慢向前走过来。很明显,他们现在已经忘记了杀我们的想法。
“怎么回事,陌生人?”这个老人指着没有穿别的东西,只穿着法兰绒衬衫和靴子,只刮了半边脸的古德,一本正经地问,“那个人穿着衣服却光着腿,苍白的脸上一边长着毛发一边却没有长,长着一只闪闪发光透明的眼睛,还能把牙从嘴里拿下来,然后再随心所欲地放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