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落下,余承允仿佛被雷击中,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般,安先生的死并非意外。
若是意外,当事人巴不得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再找回来的道理。
而且这两人当时候的手法和出事后的表情与口供,娴熟而冷静,毫无破绽。
像是早就有人密谋好了一切。
安宁见他神色凝重,开口问道:“相公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余承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没什么,宁儿你可还有什么亲戚?”
“我记事起就和我爹相依为命,即便有亲戚我也不知道。”
“嗯!”余承允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定论之前,绝不可让宁儿知晓半分。
安先生刚遇事的时候,他便觉察这其中有蹊跷,写了状纸让县衙立案,可他人微言轻。
不仅打草惊蛇让人全部销毁了仅存的证据,而且还差点将大哥二哥搭了进来。
“你刚刚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安宁总觉得他从黄伯的嘴里听出了什么事来。
余承允努力使自己平静,吃了两口辣椒面,“我是被辣椒呛的。”
那模样似真似假,让安宁一时难以分辨。
“那你就学我爹喝两口醋解解辣。”安宁说着将余承允面前的醋端起来递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