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9年,争先恐后前往加利福尼亚的是一帮冒失鬼,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去的:希望找到致富的捷径。在这次西进运动中,加利福尼亚得到了人口,得到了技术。加利福尼亚以这种不道德的方式获得了文明,创造了繁荣。正是由于塞宾人的抢劫和强盗的掠夺,罗马人的英雄主义才得以成熟。
发明是超群绝伦的,但发明者的动机却常常令人感到羞愧。开发加利福尼亚、得克萨斯、俄勒冈和连接两大洋是旷世壮举,但是实现壮举的动力——自私自利、诈骗舞弊和阴谋诡计却是可鄙的。历史上大多数伟大的成果其动机与手段都很可耻。
值得深思的是,是自私自利的资本家们建立了伊利诺伊、密执安和密西西比河谷的铁路网,这些举动不仅提升所有土地的财富,也鼓起了千百万人的干劲。与这种在不知不觉之中造福于国家和民族的行为相比,英明的阿尔弗雷德大帝、霍华德、伊丽莎白·赖伊、南丁格尔或者任何一个要人又算得了什么?
伏尔泰说过:“相信我,错误也有它自己的优势。”我们见过这样一些人,他们就是凭借着某种自我主义和鬼迷心窍的力量,克服了那些谨小慎微的人们无法克服的障碍。任性鲁莽、眼光短浅者往往是最忠诚的卫道士,能力有限,见识不广,受刺激时才会充满狂热和夸大其辞。如果他忽然看到了获得眼前利益的贸易或政治,他就会宁愿放弃宇宙也不放弃这些目标。假如我们既能够避免恶习又得到由粗野犷悍、性情暴烈带来的力量,那当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