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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的秦子昭递给阿离一块牛乳酥,好奇地问,“我听说你要走,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献骨?”
“我不想秦煊欠别人,他只能欠我的。”
闻言,秦子昭怔愣许久,他眼眸低垂,黑面之下,神色难辨。
秦子昭为换骨亲自操刀,用了铃子散,阿离昏昏睡去,并未感到痛苦。
只是与萧姑娘换骨醒来之时,突如其来,深入骨髓的痛感,令阿离猝不及防。
“……唔……”
秦子昭闻声问:“很疼?”
阿离不答反问:“秦煊回来了吗?”
他们是趁着秦煊离开胤都皇城的半月,进行的换骨,如今算算日子,秦煊应该回来了。
秦子昭心底冒出了一个恶毒的念头:“……他在揽月楼。”
摸着双腿凹陷而空洞的膝盖处,阿离心下了然,此时坐轮椅也没什么不好的,她还懒得走路呢。
“你既是萧姑娘的人,那么便赶紧按照我与萧姑娘的约定,送我离开胤都皇城。”
秦子昭端了药,舀了一勺,递到阿离唇边:“止痛消炎,喝了吧,这一路上,你会感觉好点。”
阿离轻嘬了一口,苦味弥漫,大呼:“你都加了哪些药,好苦!”
秦子昭:“这点苦,比不上你心里头。”
阿离被戳中秘密:“……”
……
煊圣十七年深秋,煊圣帝以百里红妆迎娶琅琊萧氏嫡女,萧离。
煊圣帝大婚之夜,胤都皇城红灯高悬,锣鼓喧天,红幔飘飞,羽帘金灯,处处皆流漾喜庆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