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日宋诀和沈初双双进了我们对面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婳婳敬佩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
〔二〕
第二日,我携了婳婳神清气爽地下楼吃饭,吃到一半,沈初和宋诀也一前一后下了楼。
只瞧二人下楼的姿态,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一个仍旧从容文雅,一个依然风度翩翩。只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剑拔弩张得过于明显,更重要的是,二人的衣衫都有一些凌乱。
宋诀暂且不提,沈初这种在生活细节上一丝不苟的人,竟然也放任自己仪容不整,证明事态委实严重。
虽然原本走在后面,但宋诀的脚步快,抢先在我对面坐下,坐下后闲闲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沈初见状一默,挑了边上另一张桌子安顿。
我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擦一擦嘴,迟疑地问宋诀:“你们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完将自己吃剩下的煎饺往他面前推了推,他也不客气,从筷笼中拣了双筷子,闲闲夹起一只煎饺,抬头看我一眼,撂下一句话:“你问他。”
他口中的“他”正在告诉店小二自己要吃什么,听到话后淡淡应道:“他最清楚,问他。”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宋诀脸上,注意到他的额发有些凌乱,眼睛下方也隐隐发黑。只是大约因他长得好看,虽然有些憔悴,看上去也赏心悦目,甚至还比平时多了些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