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说着,心里难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眼泪,村长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刘氏心里难受,抹着眼泪道:“今天袖儿说,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是啊,我也觉得,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月娥跟着安阳吃了这么多年苦,结果,她被打,安阳都不动一下。”
“可范氏呢?她自从跟着安阳,就没吃过苦,他们住在老安家最大的一间屋子里头,吃的好,穿得好,人胖了不说,起色都比以前好。”
“再看安阳,出去赚的钱,打猎分的肉,全都留着小两口吃,再看安家那二老,看看安海,哪儿还跟从前似的作威作福啊。”
“哎……”村长止不住地叹气,轻轻拍着刘氏的肩膀道:“这事儿能咋说啊?人各有命啊。个人,就是有个人的命数啊。”
“我知道,可我一想着袖儿哭的这么伤心,再想想她那时候为了她爹娘着急上火的,还险些丢了命,我这心里……就,就说不出的难受。”
村长何尝不知道刘氏难受?
自从安红袖大病一场后,刘氏心里把安红袖当自己亲女儿养,而红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对他们二老也是当亲生父母孝敬,饶是人不在清源镇,也会让她表哥时常过来送钱送米面送吃的。
逢年过节,就连农忙时都不落下。
这份情谊,他们夫妻俩自是知晓,而正因着他们和红袖这份难得的亲情,所以,在张长远离开后,刘氏才能不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