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绳子,弓箭,匕首,干粮,火折子,手套……”婉乔拍了拍自己的包袱道。
她是凌晨就出发的,孤身一人,连白龙都没有带。她害怕自己出了什么意外,白龙会奋不顾身地去救她。
说到底,她对此行,没有太多信心。
当天晚上,易宅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安伯,快去开门,是婉乔,一定是婉乔回来了!”易卿难得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十分激动地一叠声喊道。她自己也下炕穿上鞋,急急地往外跑。
安伯到底年龄大,易卿比他还快地冲到门前,把门栓放下,边拉开门边带着哭腔道:“你这个混蛋,总算回来了!我这一天都……”
话音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戛然而止。
季恒安站在门口,灯笼照在他脸上,将他面上的错愕一览无余地照清楚。
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那个跟自己针锋相对、一张禁欲脸的易卿?
“怎么是你?”
下一刻,易卿擦了一把脸,冷淡道。变脸速度之快,让季恒安叹为观止。
“怎么不能是我?”他冷声道,“在等谁?哪个混蛋?你的姘头?”
“反正不是等你。”易卿也不指望他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季大人每次都得半夜三更登门吗?寡妇门前是非多,恕不招待!”
说着,她便作势要关门。
季恒安一只手撑在门板上,易卿便关不上,恨恨看他一眼:“季大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