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他们全都给占去了,真是太不像话了!”有几次他这样模糊地自忖着。“我可没干什么坏事。”现在,当他回首往事,分析导致他偷那笔钱的情形时,他开始适度地替自己辩护。他干了什么,究竟干了什么,要把他这样排挤出去,要把这么多的困难堆在他的头上?对他来说,仿佛就在昨天,他还过得舒适、宽裕。可是现在,他却被剥夺了这一切。
“她不应该享受从我这里拿去的这一切,这一点可以肯定。我没干什么大不了的坏事,要是人人都明白这个就好了。”他没有想过应该公开这些事实。这只不过是他从自身寻找的一种精神辩护--它使他能够像个正直的人一样忍受自己的处境。
在关闭沃伦街酒店前五个星期的一天下午,他离开酒店去拜访他在《先驱报》上看见登有广告的三四个地方。一个在金街,他去看了,但没进去。这地方看上去太寒酸了,他觉得无法忍受。另一个在波威里街上,他这条街上有很多豪华的酒店。这家酒店靠近格蓝德街,果然装修得非常漂亮。他转弯抹角地和店东兜着圈子谈论投资问题,整整谈了有3刻钟。店东强调说,他身体不好,因此想找个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