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尚在,他才明白,这个女人,是在感谢自己.这是她表达感谢的方式,从来不说谢谢,只柔声地叫他的名字:“秦尚城,秦尚城.”
心口被这种温柔击打,他许久才温柔开口:“丫头,我们回家啦.”
小虎头拍着手:“好咯,回家啦,我饿了,要吃饭.”
秦大王扶花溶站起来.她左腿受创,走路还是跛足,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他一手牵了小虎头,一手搀扶着花溶,小虎头歪着头:“阿爹,今晚还吃海鱼么?”
他口中的“海鱼”是秦大王新发现的一个鱼种,他吃了两次觉得好吃,就天天追问.秦大王笑着摇摇头,“今晚我们不吃海鱼了,另有好东西.”
小虎头追问:“什么好东西?”
“比海鱼好得多的东西.是给妈妈滋补的,你也会喜欢吃.”
小虎头赶紧问妈妈:“妈妈,是什么东西?”
花溶摇摇头,微笑着抚摸儿子,她也不知道秦大王说的是什么东西.这些日子以来,每顿食不知味,只是靠着食物维持着生命,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她哪里说得上来是什么东西?
小虎头见阿爹故作神秘,悄悄地,将海螺往他的手心里塞.海螺的软触尖磨在秦大王的手心,又痒又疼.秦大王失笑,翻转掌心拍在他的屁股上:“坏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