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谏接过碗,浓郁的药味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他敛下眸子,视线若有若无的划过罗穗穗的脖颈间。
自从他的旧疾好起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如此浓郁的青草香味了。
他也渐渐明白了罗穗穗那个碧玉葫芦的用处了,想来她那个葫芦里装的东西定然有什么奇妙的过人之处。
想他之前的旧疾,不过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便已然好的彻底,他并不相信这全然是那些药的功劳。
如今再次闻到这个味道,心下越发肯定。
罗穗穗坐在榻边,笑的眉眼弯弯,“快点喝,喝了就能起来。”
说罢,她不知从何处掏出来几颗蜜饯,献宝一样捧在都云谏眼前。
都云谏眸子里溢出笑意,扬首一饮而尽,唇齿间,草药的涩然夹杂着淡淡的青草味,并不难喝。
他放下手的瞬间,唇间闯进一粒蜜饯,甜腻的味道在齿间散开。
罗穗穗取了碗,就听说赵鹤龄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把了脉,又看了都云谏的伤口,同之前大夫一样的说辞,赵鹤龄听罢,心下安心了不少。
“无事就好,你浑身是血的模样云谏兄,我险些吓死了。”赵鹤龄听罢大夫的话,心下一放松,眉眼间才重新生动起来。
说到底他只是个未经风霜的公子哥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