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言诺打断。
“围猎场上,皇上那样对你,我无比心痛,却因为身份有别,不能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能默默跟在你身后,护送你。”
“后来我听到你进了冷宫,我本是应该难过的,却又忍不住欣喜,我想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这才让我能够有机会再一次接近你。”
“我其实是一个很卑鄙的人,秋儿。”言诺没有掩盖自己的心思,语气里透着些许的嫉妒和酸楚:“我希望皇上永远都不会记起你,这样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可我的身份…”胡秋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但还是将最残忍的话说了出来:“我被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你不介意吗?就算你不介意,那你的母亲呢?你的父亲呢?他们不介意吗?若是你和我在一起,你的前程呢?以后说不定得隐姓埋名,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日子,你愿意?”
见胡秋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言诺反而松了口气:“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小妾,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于我而言,我父亲允许或者不允许并不重要,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去很远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我们。春日里,我们可以去江南,夏日,我们去大漠,秋天我们还可以去漫山遍野看花,冬天,我们可以去南州。若是你还是觉得不放心,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邻国,去游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