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白蒙蒙的一片逐渐在眼前凝聚成了一张新的人脸,朝游露缓缓睁开眼睛,是慧茗。
“娘娘挑灯夜战,竟在这里睡着,”慧茗递上一盏茶来,语气中不无惋惜之意,“陛下总是宠幸其他妃嫔,娘娘却总是不以为意,日日都埋在这书堆子里面。”
“书?”朝游露下意识望着手中的书卷,眼睛被那书卷上硕大的字刺了一下——“保命要道,龟息之法。”
谛视果然是来过了。
保命要道……
谁要她的命?
“奇怪,我父亲怎么这几日都未有家书来报?”朝游露转头问慧茗,“你可有帮我收着?”
“娘娘,确实不曾收到。”慧茗也很纳闷,朝尚书表面看起来是个端庄的父亲,暗地里却恨不得每日为女儿修书一封,长篇大论地谈心。
哪怕朝游露常用神识出窍术回去看望他,他这个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习惯都未曾改变。
“罢了,”朝游露打了个呵欠,“左右今夜无事,我且先睡下了,你帮我守着,有拜访一律推了。”
她睡下不久,便神识出窍往尚书府一路去了,正看见父母二人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她轻喊了一声:“父亲。”
朝尚书听到了她的呼喊,立刻摒退左右,“我与夫人有事相商,你们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