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白被吓了一跳,手还维持在塞饭团的姿势,她绷住了身体,肩膀微微缩起,像只受惊的兔子——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像一只兔子。她穿了件蓬蓬的羽绒服,圆滚滚的像粒球,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脸,毛茸茸的镶边下探出微红的鼻尖,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这只兔子一句话也没说怯怯地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十分像要逃跑。徐沛然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他按住她的手腕,努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鲁莽激动,拿回属于自己的饭团,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
“你去了哪里?”
他应该骄傲炫耀,这场躲猫猫的追逐游戏是他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作为被穷追的猎物,最终反过来捕捉到了猎人。
然而他此刻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姿态,反而他忧心她这段时间的去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被遗弃了。
是的,就是遗弃。他这只猎物被猎人遗弃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她轻轻摇了摇头,又摇了摇。
“我没有去哪。”
徐沛然紧了紧手里的力道,不会再轻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