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佩说她要去北边戍边,魏忌甚至根本不问原因,就由着她去了。
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只顾借酒浇愁,而大魏已至亡国灭族之时。
魏忌缓缓站起身,感觉到自己骨骼僵硬、身体酸痛、脸颊麻木。他的知觉在苏醒、头脑在苏醒、魂魄在苏醒。
他是大魏的公子,不管多痛多苦,都不能看着魏国百姓遭殃。
“陛下,”魏忌凉声道,“请容本公子权衡。”
“烦劳公子。”韩国国君肃然点头。
一连几日,姜贲都到姜禾宅院里去,但去了却不说正事,东拉西扯地喋喋不休。
姜禾也不问,也不催,终于姜贲憋不住了,问她道:“听说姐姐撒出去不少消息探子,不知道……有没有邺城的消息。”
邺城,是那个魏子佩拔剑跑去说要戍边打仗抵抗燕赵的城市。
姜禾摇了摇头道:“邺城又不是哪个国家的都城,更不是商贸国道重镇,我派人去那里做什么?”
想了想忽然有了笑意,唇角轻抿,随手把握在手里的毛笔点向姜贲:“你小子,近日在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