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遗枝忽然道,“会不会是刘布自己投毒?”
牟花籽否定道,“根据曹大人查证,刘布身上并未携带剧毒之物,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投毒的物品。”
王三宝接着问道,“酒从哪里运来的?”
“由我雇佣的壮士每日送取!”皇甫录察觉到了些什么,立即追问牟花籽,“近日受雇的三十人里,谁不在?”
“‘自留地’招募来的四人,不在!”牟花籽急迫回答,“对了,刘大人派遣护送战死兄弟尸骨的十名郡兵说,‘自留地’招募来的四人,有原刘氏家兵。”
在座少年,无不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皇甫录身体巨颤,“有内鬼!酒中的毒,定是这‘自留地’招募来的四人搞的鬼!”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牟籽花摆在窗沿上的雏菊露心而抱,芳熏百草。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花始觉有人来啊!
......
真正的狼,不在于吼叫与撕咬,而在于围猎前的隐忍。
望南楼那边眉目稍展,刘布躺在县府偏厅的床上,闭眼装晕。
此刻,他的心头满是怨念与悸动。
狼狈逃出凌源城后,隐忍半载,终于出刀,此一举,即便不能杀人,也要让刘权生和他带的那帮狗崽子名声扫地,从此滚出华兴郡,再不能抬头做人。
今晚的月色,一定很美,哎,人生见月几回圆,可惜,老子要装死,不能睁眼看一看。
刘兴用舌头在口腔内舔了一圈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