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鸭池湾那地势远看像一个女阴,凹凸有致,是孕育万物生灵的一块好地。据说,做道场的居士立之先生曾望着鸭池湾拈须叹曰:生我之门,死我之户也!不知其含义,也许有人类因色而生、也有因色而死、生死同源之意?
据我所知,我们猫儿垭在20世纪70年代末发生两起凶案,几十年过去,至今未破。想不到这两起案子居然对我们两弟兄的人生发生了很大的影响。
一件是时任大队兵民连长兼生产队长的“疤老二”挑起的燃灯湾和垭豁里两个生产队的土地纠纷,两个生产队发生械斗,混战中打死了“八卦头”,凶手未查出来。
“八卦头”是我再婚的老婆天香的前夫,这场凶案居然成就了我和天香的十八年夫妻缘。
另一件是我老婆天香生日那天晚上,我家的房子烧了,大火把醉倒在我家的天珍的男人“疤老二”烧死了。是谁放的火还是天火?至今成为悬案。
九十岁的老寿星“喜乐神”拈须叹道:那可能是天火。民国末年,新房子傍岩那套大院子就是半夜遭天火烧了的。
天火?人间烟火?
天人合一?
不瞒你说,我是从渠县漂泊到猫儿垭来的打石匠,给死了丈夫的天香当了上门汉。我老婆天香的生日是阳历10月3号,阴历八月三十。那一年我在承包县肉联厂修保坎工程。我本来是应该回去给她过生日的,但是她生日的前几天我被他们撵出了门。我一赌气扬长而去,走了,不打算再回猫儿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