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抬眼看了一眼妇息,眼睛竟然微红:“臣弟向王后陈情,臣弟以为,九世之乱时,每一位大王登位,都是踏着我商族子弟的鲜血一步步走上去的,如今成儿已经为王室流了血,臣弟不希望再有人为此流血!望王后深体臣弟苦心,将臣弟的这一番苦心报与大王!”
妇息听了一半,脸上笑容已经僵住,听到最后一句,心中不免恚怒,强自压抑着,强笑道:“季父这一番苦心,倒教人感动,季父何不直接说与大王得知?”
在右相一番话之后,那一声“叔叔”却再叫不出口,只依着子画的称呼,叫右相为“季父”。
右相深深看了妇息一眼,脸上并无喜怒,对妇息一揖:“大王在南郊誓师,臣弟便与王后说也是一样的。告辞!”
右相说完,转身走回车马。
妇息如何不知右相的心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苦笑对右相的背影道:“季父公务要紧,不便耽误,请先行。”
妇息希望子画成为大商的王,这个心思她对大王说过,除此之外,对媵臣猛父也曾说过。
大王在右相遇刺之后,对她发了一场很大的火,她抗辩了句,惹得大王拂袖而去。便是那晚之后,大王便不再与她亲昵亲近,而王宫之中她还能说得上话的猛父,在那之后也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