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雨看着桐桁抱着清梨若远去的背影,跪坐在雨里,凄然一笑。
师兄对那个少女从来都是这样又宠爱又无可奈何的,这个世界上,那是唯一一个敢跟他对抗的人,因为苍寒羽只容忍这个少女对抗他。
或者说,他奈何不了她,当一个男人奈何不了一个女人,尤其是像苍寒羽这样无所不能的男人,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清梨若这一病,连着几日都是烧的昏迷不清,苍寒羽不闻不问,桐桁也不方便陪着她,照顾她的责任自然落在温听雨的身上。
温听雨默默的看着咬着牙忍着发烧的痛苦的清梨若,这个女孩,对师兄来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意外呢?
他千年来冰雪一样的清冷,他千年来无喜无悲的安然,他千年来从从容容的面无表情,在她面前,一一溃不成军。
温听雨幽幽叹一口气,心酸的一笑,慢慢的走到无念殿,看到苍寒羽正在伏笔写着什么,“师兄,我有事要回落云峰一趟,明日再来。若儿还是烧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