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言晚更觉心中酸楚,当年之事她听说过,薛家为了给薛素锦讨公道,全家被贬谪,更是被下令终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而看薛夫人的模样,更可知道当年她们母女情深的模样,她这般苍老的模样完全不似这个年纪,可见这些年没少受煎熬。
谢言晚两世为人,都是孤孤单单,她对亲情的渴盼,更是较旁人更重上几分。
此时听得薛夫人的话,更是重重点头道:“外祖母放心,晚儿会的,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薛夫人看着谢言晚懂事的模样,再念及薛素锦,更是悲从心中来,她忍着自己的泪,起身道:“我们耽搁也许久了,孩子,我们走了。”
眼见得他们要走,谢言晚下意识要留,便听得薛之行道:“当年皇上曾经下旨,薛家无召不得入京,今日前来已然是冒了死罪,不便多留。晚儿,这是外祖父的一些心意,你收下吧。”
他塞给谢言晚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谢言晚登时便要拒绝,却见薛之行沉着脸道:“不准推辞。”
见这二人慈祥而柔和的目光,谢言晚鼻子一酸,跪下来行了一礼道:“外祖父,外祖母,晚儿会想着你们的。”
二人连忙将谢言晚扶了起来,薛夫人将她抱在怀中叫了一声:“心肝肉哟。”便有些泪如雨下。
见得暮色西斜,薛氏夫妇再不敢耽搁,薛夫人又谆谆嘱咐了半日,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随着薛之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