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对萧枕浅浅一笑,举了举杯,开口的声音亦是轻轻浅浅,“二殿下!”
萧枕也拿起了酒杯,对她举了举,开口的声音清澈润耳,亦含着笑意,“凌掌舵使!”
两个人的座位虽然坐的近,但也隔着些许距离,不宜碰杯,便意思意思地隔着距离晃了晃,酒杯里美酒带着甘甜醇香,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了今年收获颇丰。
萧枕终于走到了人前的显眼处,再不会被人刻意忽视无视,不在锦衣夜行。而凌画,一张娇面也没那么娇气了,摘了一直以来在宫宴上戴着的面纱,这般坐于人前。
这一刻,他们走了十年。
若萧枕的人生中分几个节点的话,那么,今年的宫宴,便是一个可以被刻在卷宗上的节点。是只要萧枕坐在这里,就是让朝臣们倾向而来的身份和风向标。
凌画收了面对萧泽时气死人的笑,而是浅浅的弯了弯嘴角,一双眼睛似乎在对他无声地说,“看,哪怕还没将萧泽拖下储君的位置,但我快要把他气死了。”
萧枕素来清冷疏离又淡薄孤傲,但此时面对凌画,似乎换了一个人,眉眼也弯了一下,一双眼睛似在回答她,“干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