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当神经外科主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穆主任像一座高山横在我的面前,他的伟大让我自惭形秽,我不敢奢望。如今机会来了,我却愈加觉得没有机会了。因为罗元文的那个例子很形象,我就是三个快枪手中的甲,如果参与竞争,很可能我先死掉;如果退出竞争,起码还可以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
我心里清楚,曲中谦有给常院长儿子倒尿的精神,单从这一点我和罗元文就已经不是对手了,更何况他掌握着许多人的小辫子。他胸前的录音笔可不是吃素的。我们拿手术刀行,可是耍手腕是万万不行的。
看在师兄弟的面子上,我善意地点拨道:“元文,好多人失败,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他太聪明,你觉得你与曲中谦比是傻呢,还是聪明呢?”
“庆堂,你什么意思?”罗元文有些不高兴地问。
“你要不想被弄得很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冷漠地说。
这时,罗元文的手机响了。看他接手机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知道是欧阳梅。
“对不起,庆堂,我不能陪你了。”罗元文通完电话,不好意思地说。
“元文,那个美女作家还没放过你呀?”我略带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