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逢多事之秋,就要发生从前所谓的雅克团那样的大动乱,比起这种大动乱,纯政治性的动荡不过是儿戏,那已不是受压迫者反对压迫者的斗争,而是困穷反对殷富的暴动。那样就会同归于尽。
雅克团是民众的大地震。
将近18世纪末,这种危险在欧洲也许迫在眉睫,却被法国革命这一惊天动地的义举阻断了。
法国革命无非是用利剑武装起来的理想,它挺立,猛然一击,既关闭了恶门又打开了善门。
法国革命排除了问题,宣布了真理,驱散了疫气,净化了世纪,给人民加冕了。
可以说,法国革命再次创造了人类,赋予人类以第二颗灵魂,即人权。
19世纪继承并利用其成果,到了今天,我们刚才指出的那种社会灾难,根本不会发生了。只有瞎子才会惊呼大难临头!只有傻子才会惶惶不可终日,革命是预防雅克团的疫苗。
幸而爆发这场革命,社会状况才有所改观。我们的血液清除了封建君主制的病毒,我们的肌体也排掉了中世纪。当今时代,再也不会天下汹汹、麋沸蚁动了,再也听不到脚下滚滚的暗流,再也见不到文明表层鼹鼠地道突起的踪迹,再也见不到地面龟裂,岩穴顶端洞开,突然探出妖魔鬼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