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一阵死寂。弗雷德丽卡听得到也看得到窗明几净的大厅、沉重喑哑的门扉。
“我想要和利奥说说话。”弗雷德丽卡又说了一遍,她很庆幸不需要自我介绍。
“恕难安排。”电话里的人终于吐露出第一句回应。
“我只想跟他打一声招呼,和他保持联系。”
“我们也都想和他保持联系。”
“我知道,”弗雷德丽卡无意详述自己的心迹,也不想对皮皮·玛姆特提出恳求,尽管她知道皮皮·玛姆特也很宠爱利奥,“利奥在吗?”
“我不认为他在。”
“你看看他在不在。”
又一阵死寂。
“不,他不在,他出去了。”
“你能不能告诉他我打过电话给他?他能不能回电?”
“恕难从命。”
“说不定他想打给我。”弗雷德丽卡说,但她实在无法对皮皮·玛姆特使用“请”这个字眼。
“他可能不想打给你。”皮皮·玛姆特说,“你最好不要打扰——如果你需要我的看法,但我相信你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