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自然不知道宴轻心里的复杂情绪,见他沉默,她温柔地问,“哥哥,你想让张二先生死吗?若是你想让他死,我现在就让望书杀了他。”
宴轻看着她,“他这个人很有自己的一套本事,竟然可以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密辛,是不是说明很有用处?”
凌画点头,“玉家和密音阁都探听不到的消息,他都能打探到,确实不是一般人。尤其从宁家的卷宗和朱兰的口中已得到验证,他说的都是真的。”
“杀了他不可惜吗?”宴轻问。
凌画认真地说,“他敢动手杀哥哥,我不管是不是因为温行之拿着他的大儿子做威胁,让他迫不得已对你动手,总之就是动手了,若你武功不厉害,避不开暗器,岂不是让他得逞了?所以,只要哥哥想杀了他,那我就杀了他。”
言外之意,可惜自然是可惜的,但是你若是想杀他,那我就不留他。
宴轻盯着凌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都依照我的意思,但是跟我发脾气时,说从来没学过以夫为纲时,可不是这样的意思。”
他顿了顿又道,“让你不准喝孙明喻的茶时,你非要个理由,如今怎么又会哄我了?是女人都善变,还是只你最善变?”
凌画见他旧事重提,心里一下子有点儿心梗,她有些抹不开面子,总不能说我其实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喜欢我吧?可惜不但没试探出来,反而说着说着就闹崩了,他不止否认,还上升到了以夫为纲,她当时也是昏了头,一气之下摔门跑了出去淋雨,还好后来望书一句话让她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