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靳乔衍也想和她好好谈谈了。
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铁索,她用着轻如鹅毛的声音道:“不累。”
见她已然做好谈一谈的准备,靳乔衍睨着黑乎乎的后脑勺,淡淡地说:“今天下午,我去了医院看倪安妮。”
听见倪安妮的名字,翟思思几乎要把铁索嵌入掌心内。
剪得干净齐整的指甲印在铁索上,她吸了口气,嗯了声:“我知道。”
靳乔衍又问:“你是不是听见,我让她跟我走的话了?”
他知道误会就在这。
一说起这事,翟思思就记起在病房里,靳乔衍是如何背着她,对倪安妮提出这个要求的。
呼吸瞬间提到嗓子眼,胸口骤然一滞,咬了咬绛唇,鼻尖微微酸涩。
好半晌,她才忍住了眼眶发酸,双脚踩在地面,停止了晃动。
蓦然起身,转过去正面对着靳乔衍,水眸里是坚定:“说到这件事,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聊聊。”
看着她眼内的笃定认真,到了嘴边的解释又咽了下去,他耸耸肩,道:“你先说。”
埋在心底多时的话,终是以最伤人的姿态说了出来:“合同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期了,你要续约吗?”
现在鼎安和靳家也快倒了,靳乔衍起初雇佣她,就是为了打掩护,好在背地里对鼎安下手。
若是靳远真的完了,那她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