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们说什么我都照做了,为什么她们还是在排挤我呢?
问我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一股浓烈的咸味在舌尖处绽开,甚至掩盖了嘴唇破开的疼痛,我继续往上前行,教室里的读书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不复存在。
寂静的楼梯道里只剩下我一人在独自爬楼的脚步声。
胸口处的积郁几乎快要从每一处毛孔里溢出,身体像被披上了一层中世纪的骑士盔甲,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于天,我喜欢你。
那一天早上,手机忽然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备注的名字是史书莎,毫无疑问,是她发来的讯息。
“为什么要用短信说这种事?”
我以接近哭泣的声音,轻轻低语,拖着沉重的身子,继续走向顶楼。
当时的我,不假思索地用简短的文字拒绝了她。
接着,明明还在上课,她却朝我投来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视线。同样,觉得这么做对不起史书莎的我,当即移开了视线。
然后想着这样或许不妥,打算下课之后,就跟详细她说这件事。
结果在那之后,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要是当时有更加关注她就好了。”
我停在最后一层楼梯前,望着上方锈迹斑斑的铁门,悔恨地说出这句话。
或者说,要是我能够更加坚强一点,没有在接受警察的询问之后,回到家里休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