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与其说司鱼机是自己身边第一谋士,不如说他是自己的师父,是那种亦师亦父的存在。
就算外面的人都知道,高凉王最宠他耶律颜良,可是那又怎样,不过是子凭母贵。若不是他母妃长的貌美,得高凉王宠爱,高凉王那么多儿子,能记得他是哪一个。
司鱼机却不同,自他记事起就在他身边,照顾他,教导他,帮了他挡去所有麻烦。
他在耶律颜良的心里,早就重过了高凉王,那就是父亲的模样。
哪怕全军覆没,只要司鱼机安好,他都不在乎。
留了人断后拦住高适,他骑马直接朝营地里冲去。
在自己的大帐前勒住缰绳,抱着司鱼机下马,忍着疼,大步朝帐内走去。
里面一名清秀的女子迎了上来,看着他目露惊慌:“颜廊,你受伤了?”
耶律颜良道:“阿乔,你阿兄呢?快去喊他来。”高凉人自己有大夫,但是医术远不能和阿乔的兄长杜涪陵相比。
阿乔慌乱的忙让侍女去唤杜涪陵,又让人去打热水。
她虽然没有杜涪陵的医术高明,但是也不差的。
“颜郎,我给你拔箭。”
手还没有碰到耶律颜良的肩膀,耶律颜良就是一声咆哮:“滚!你眼瞎了?没有看见先生情况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