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吗?”刘医生说,“哪里特别了?”
“就是……他们臆想出一个不存在的同学也就算了,这还比较普通,妄想伙伴嘛。但他们说的不是这个人被绑架了,或者出了事故,那种也挺常见的;他们说的是,那个同学人间蒸发了,好像完全不存在,等于说整个因果体系都变了,把一个人的存在线索抹掉了。”
“哦,昨天张校长他们登门时所讲的内容你还不知道。那四个小孩儿里,有一个是几门奥赛的省一等奖得主,又聪明又爱看书,我看这些想法应该是他主导的。”刘医生不以为意地说道,“癔症再离奇,源头都是患者能知道的东西,不会凭空出现。你看相关论文里,有的患者生病后就会写一种不存在的文字,研究者一路追查下去发现,还是患者本人原先懂的东西的重新排列组合。”
“老师您说得对。”小李医生说,“我前些天不是按您说的,在整理过往的病历资料嘛。好多年前有一个叫黄希静的病人,您还记得吗?”
“不记得,小李啊,我都退休的人了,哪有那么好记性?你就说什么情况吧。”
“差不多三十年前,刚建厂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