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闻言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
“上月大樟树村那火不就是他放的?我还想着也去青山卖粮,看着老余他们的下场,谁还敢去啊!老余也是转不过弯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老余也是没办法,陈老狗只给三分钱,他村里都快过不下去了,没这把火,也活不着明年哪!陈老狗瞅他村位置好,想抢过来盖个庄子收过路费,这不就嫌他碍眼?就算没有这事,他们村儿也过不了几天的!”
“还有还有,小豆儿村老刘头,交租那会儿淋尖踢斛的一番折腾没交够数,威逼着他丫头抵债。老刘头气不过吵吵了两句,就在粮仓口儿被打死了,还说是抗租活该打死——抗的什么租,官爷淋尖踢斛只踢个尖儿,好歹还留个活路,他们好啊,一石谷子能踢下三斗来——我们自己吃的还没够三斗呢!还让不让人活命?”
“他家有个丫头,给主家洗脚时水略烫了些,当即被一脚踹得半死,寒冬腊月扒光了跪在石板上,一晚上过去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