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家父尚在时就已经如此,若家父撒手西去以小女的年龄和身份根本难以服众,届时陆家无论外交还是内政恐怕都将陷入困顿之中,小女无奈之下只得任性地让家父再多拖延几年。虽说这么做有违孝道,想必家父也不想看着陆家在小女手上垮掉,有朝一日九泉之下会理解我的吧。”杨希恩的想法作为当事人的陆佳慧何尝不清楚,她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就像有无形的千斤重担压在她细小的肩膀上。
“你还是应该更相信自己,至少就我看来你这个代理家主当得不错,何况帝国内也不是没有女性主政的例子。”话题好像越说越沉重了,杨希恩能讲的就只剩客套的鼓励,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内事自己插不上手。
“自己有几斤几两小女还算清楚。”陆佳慧闻言摇摇头,“父亲刚刚病倒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小女也曾经希望自己能做个如幽云侯那般的女强人,几年下来才发现那种压力实在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如今家中上下明面上还因为父亲在对我保持着尊敬,实际重大决定则根本没法做出,比如对您阳奉阴违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就是几个主要家臣和宗族众人合议之后的结果,我自己在会议上根本就插不了嘴只能当个花瓶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