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时间之手把日历撕得真快,上回来这里还是青云葱翠,指顾间已是满山红枫了。此刻,若在乌镇,白菊花该开了,偏偏是白色,寓意着哀伤和死亡,无端笼罩了一层凄楚。小蓝想起有一回,文远载她路过一爿水晶菊农田说过,等到了秋天,一起去采白菊花,是她失约了。事到如今,也限于想想而已了。 傅玉又从厨房拿了菊花酒出来,笑道:“喝点家乡的酒,慰藉思乡之情。”
三人侧目相视,不禁会心一笑。傅军道:“姑姑也是乌镇人,理应与我们一起。”傅玉道:“这可不行,我不能喝酒,你不知道么?”文静问道:“这是为何?”傅玉道:“我是基督徒,不喝酒的。”小蓝诧异道:“真的呀?我们学校也有圣经课呢。”傅玉道:“这好极了,往后我们可有就更多话题谈了。” 傅军打岔道:“你们俩大概还不知道,我姑姑这个人很能说的。要是你们跟她聊开了,她可就不放你走了。”傅玉道:“有你这么说自家姑姑的呀。”文静笑道:“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对了,杭州什么时候下雪呀?”傅玉道:“这就说不准了,往年都是要到农历十二月里。”小蓝道:“那时候我们大概已经回乌镇了。”